婉君在松赞林寺。这是一个“飘逸”的女生,就似一片鹅毛随风荡漾的那种飘逸,他们仨都有一个最常见的表情——微笑。虽然是第一次入藏,但婉君几乎没有明显的高原反应,这个马拉松爱好者有着异于常人的毅力,有着军人般的作息规律,早睡早起,习惯于早上五点半起床晨跑十公里以上。我经常忽悠婉君:“下次去尼泊尔徒步EBC的时候,我一定叫你。”
方太在来古冰川前。之所以叫一个八零后方太,我一直觉得她特别像一个支教的老师——稳重的着装和言谈,让我想起军区大院里的干部。方太在路上提得最多的事情是:“只要能够保证每天都可以洗澡,我去哪儿都没问题。”她是一个一天不洗澡就觉得愧对列祖列宗的女生,我当然信誓旦旦的保证过无数次,成功把她忽悠到了无法洗澡的萨普神山——我这个人没什么特长,就是脸皮厚一丁点而已。
小玲在来古村。小玲是他们仨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广东女孩最大的特点就是外貌比实际年纪小一轮,她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学生,一个被师长严厉管教不许穿花衣服的学生那种。小玲在路上的口头禅是:“啊?又叫我拍啊?”她是一个不怎么喜欢拍照的妞,八成是被婉君忽悠到我这个旅拍队伍里的懵懂少女。哦,对了,三人组里,婉君是头号影后,方太次之,小玲更像是一个剧务,我非常后悔没有在路上让她多帮我洗衣捶背什么的。
松赞林寺措钦大殿前,倘若无入藏的计划,这里是每一个渴望了解西藏宗教的旅行者都应该看一看的寺院,倘若你有时间,可以直接住在寺院旁边的民宿拍摄寺院的日出日落,闲暇之余,还可以和寺院里的喇嘛们唠唠家常。
奔子栏镇,浑浊的金沙江对岸,即是四川的属地,于此停留大多是因为午饭时间到。由此往德钦的国道,新修了白马雪山隧道,再也不必蜿蜒白马雪山垭口,省了时间却也失去了些许风景。
金沙江大拐弯,这里可以购买整个梅里景区的套票。
距离德钦县城十五公里的雾浓顶,这里是拍摄梅里群峰的最佳地点。2017年雨季的漫长,远远超出了我的预判,带着婉君他们仨抵达此处的时候,云雾缭绕,雪山雄姿完全靠想象,这张拍摄于年初的雾浓顶,恰逢冬季的干旱。冬天的梅里,日照金山天天可见。旅拍结束之后,方太曾经抱怨过:“我发现别人看见的景色,都比我看见的要好看。”天气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七八九月,不适合走滇藏线。
从芒康往左贡路上的邓巴中桥头,连日的降雨引发是山体坍塌,最终导致了泥石流,道路被完全切断,护路部队耗时一个半小时方才疏导完毕。这种情况在雨季的滇藏线川藏线频繁发生。
入藏四大“例牌菜”:高原反应、塌方、堵车、迷路。出发前,我曾经对他们仨说过,最先出现高原反应的估计是我,因为我几乎每次到高原都会经历高反,此番抵达德钦飞来寺的时候,亦是意料中的头痛,未及晚饭便睡倒在梅里往事的餐厅。一个多小时后醒来,发觉大家早已饭毕回房,留下婉君陪我。这种断断续续的头痛一直持续了三四天的时间,直至萨普神山出来,方完全恢复。对于高原反应,我早已 ,睡觉是对付这种症状的最好的办法。
夜晚的左贡阴雨绵绵,次日一早驱车上业拉山口途中,晨光偶有洒落在草原上,方太一直期盼着的下雪景色迟迟未有出现,她转而把注意力放到无边的高原景色上。从德钦至此的路途,十年前的我曾经走过,此番重走滇藏线,冥冥之中似是一场轮回。
“当时安子在这儿帮我拍过一张照片。”
“安子那会儿就是在这个地方傻不拉几的拍过跳跃照。”
婉君说,这一路上,我经常在她们仨面前提到十年前的那次滇藏线,提及最多的是安子——她是唯一一个至今我还联系着的当年伙伴,即使我们已经七年未见。为什么还会依然联系?我其实真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之所以联系着,是因为我觉得她就像一个远方的家人,很少见面,却不陌生。我从未在任意的场合里首先想到安子,但只要踏上这段路,自然就会想到她在路上的笑声和眼泪。
小玲在八宿到然乌的路上。这个小妞基本上要靠“忽悠”,她才会安分的站在镜头前,我一直觉得她对风景的兴趣远胜于给自己留影,她们仨从左贡开始,便对路边的一切景色保持着极高的兴奋度,尽管我一直很习以为然的对她们说:“漂亮的风景还没出现,别着急。”时隔十年,我依然能够清晰的记得每一处的景色。
帅气爷们的婉君,她站在公路上的样子容易引发车祸。
从然乌往来古的路,如今已全程柏油路,再无当年的无名土路。照片中的位置,安子当年拍过一张飞跃的照片。
@金色银杏叶子 2017-12-22 18:24:28
楼主的照片拍的好!欢迎楼主回归,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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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杏子的鼓励,你的照片也很赞,专业水准啊
老皮总是三言两语就能把一个同行的伙伴描绘得让人印象深刻,特别是女伙伴。照片还是一如的精彩。
@快乐嘘嘘哥 2017-12-22 22:34:53
老皮总是三言两语就能把一个同行的伙伴描绘得让人印象深刻,特别是女伙伴。照片还是一如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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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女伴……这个是重点,我的旅拍男人比较少,也许是因为男人不爱被拍照的缘故。
巨大冰川下的婉君。
带着婉君她们仨站在米堆冰川下的时候,阳光正好,浮云擦拭蓝天的身影,落在纯白的冰川上。再度于此,不过相隔十年光景,竟有沧海桑田的感慨——冰川下部的冰碛垄,比十年前整整大了一倍有余,经年累月移动的冰舌不断的把碎石推挤到冰川底部,这儿的冰碛垄堆成了几座小山包,我本想带着伙伴们直接上到冰川上,但看着眼前的乱石山头,再看看方太和小玲缓慢的行进速度,默默作罢——只有婉君跟得上我的步速,而我不想把队伍分散,以免出现意外。
冰川底部布满了松动的冰碛垄,正午的气温升高时常引起冰岩的爆裂,走在附近时不时听见“啪啪啪”的爆裂声。婉君身后的那些高低起伏的冰碛垄,是抵达冰川面之前的必经之路,但砂石松动,需要小心谨慎迈进。
站在这儿,心会止不住想飞。
米堆冰川景区的路已然修缮完毕,有时候我总感叹,西藏旅行宜早不宜迟,这儿的景色已不能和以前原生态的时候比较,景点一旦变成景区,再无辽阔荒芜的沧桑感,而这本是西藏本来的样子啊。
“我们不要住波密县城里,这儿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你们去古乡住民宿。”
司机旦增的建议让我临时更改了住宿点,我未曾想到,余下的旅程,这样的临时更改成为常态化,因为不可预测的路途情况。古乡在帕隆藏布江的北侧的一片河谷平地,四周高山环绕,原始森林茂密,风光迤逦,雨季的潮湿时常令这片区域云雾缭绕,宛若仙境。我们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仁青客栈住宿,木质的藏式民宿平房,太阳能热水器和电热毯,一应俱全。体热型的我,再次受到了跳蚤的“呵护”——婉君她们仨因为我的存在,得以全身而退,竟然一个包都没有。我忽然想起十年前那次滇藏线,当我每天晚上数着身上的跳蚤包的时候,安子她们笑而不语,我就是她们的人肉盾牌,十年后的我,此功能竟然不减!我确实是一个对社会有用之人。
从古乡往通麦的路。
通麦隧道的贯通,让曾经的102塌方路段成为历史,我们今日计划抵达鲁朗的扎西岗村住下,准备拍一组鲁朗林海的日落人像。在即将抵达通麦隧道前的峡谷路口段,前方排起了长长的车龙,入藏四大例牌之一的堵车,我们终于遇上了。昨晚十一点多的时候,一辆油罐车侧翻在道路中间,把318国道完全堵死,由于需要清理油罐车内的汽油,我们整整在此耗费了三个半小时。前日在左贡时,车队同仁告知旦增,拉萨至林芝段全封闭修路至十一月底,所有从波密方向往拉萨的社会车辆,一律绕行米林、泽当至拉萨。
堵车以及封路,完全打乱了我本来的计划,坐在路边消磨时光的我,一筹莫展。
也许是骨子里不甘平平淡淡的重走十年前的滇藏线,也许是我心底更喜欢那种未知的、略带冒险的旅行方式,我越是渴望某种进程时,事情往往越往我的本初发展。在与拉萨车队朋友一番沟通之后,我决定临时更改路线,从通麦新大桥开始,不再沿着318国道前进,转向北侧先抵易贡住宿,然后次日从易贡经忠义乡到嘉黎县,再穿过麦地卡湿地抵达比如县,最终前往今年口碑炸裂的萨普神山。
“你们这些游客怎么专门整这些稀奇古怪的路线?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从易贡到嘉黎县没有路,车子根本走不了!再说了,嘉黎县到比如县,一般都是从那曲那边绕过去,全程柏油路,哪有从嘉黎县直接到比如县的?那是一大片无人区,要是你们的车子坏在半路,遇到狗熊怎么办?会死人的!”
一起在路边等待道路放行的一个藏族导游,听闻了我对旦增的提议之后,苦口婆心的劝我们放弃这个念头,他并不知道,八盖乡到忠义乡的简易道路已于今年五月通车。婉君她们对此完全没有概念,一切听从我的安排,而我对于未来两日的旅途亦是陌生,这意味着,从通麦开始之后的路,我再无记忆可以覆盖。
“这样最好啦!”婉君笑说:“这样的话,以后你再带人走这条线旅拍,你就会频繁对别人提起我,提起我们三个人了,哈哈哈!”婉君得意的暴露了她的小心思。其实,除了因为道路原因更改线路之外,另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我未对她们提及——连日来的阴雨天气,即使我们按照原计划路线去鲁朗、林芝、索松村,南迦巴瓦峰可见的概率非常底,德钦的梅里雪山的遗憾,我不想朋友们再经历一次。
易贡藏布
易贡乡的铁山
易贡藏布边的度假山庄,这儿是我们此次旅拍住过的最豪华的宾馆。下午抵达易贡的时候,兜兜转转一圈易贡乡,发觉整个乡里的住宿条件让人“惨不忍睹”,我们不得不折返易贡大桥的度假山庄,这是别墅式的酒店,堪称豪华。
婉君是一个奇怪的“侠女”,不知是因为我对达木寺骷髅墙的凌厉描述,抑或是我对萨普神山充满期待的眼神,婉君在抵达易贡的时候吃性大发,请所有人狂吃了一顿大餐。铁山下的这个度假山庄,鲜有游客知晓,它的标间居然还有观景阳台。在藏地旅行,司机一般极少跟客人同住一个房间,旦增知道了房价之后,一直觉得太贵,提议他自己晚上可以睡在车里,理由是他带了睡袋。婉君他们仨和我极力反对,我直接让旦增与我同住一间,只要在路上,我们就是一家人。夜里的旦增,鼾声如雷,让我想起十一年前,我在梅里徒步的藏族向导。
易贡到嘉黎县的路,全程沿着连绵群山行进,大部分路段为原始森林覆盖的悬崖路段,车队里的所有司机,皆未亲自走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一早便出发,以期在天黑前赶到嘉黎县。藏区的景,早起必定有惊喜,清晨的易贡藏布两岸再次印证了这个规律。
司机旦增驾驶的兰德酷路泽5700,从易贡往嘉黎县的顶级越野悬崖路段,以及麦地卡湿地泥泞雨雪路段和萨普神山过冰河路段,丰田5700的优越性能展现无疑。
从易贡到嘉黎县,我们整整花费了十二个小时,车速在悬崖道路上的时速,基本在每小时三十公里以下,绝大部分道路都是沿着悬崖行驶,路面宽度仅能单向通行,两车相会时,只能就地寻找空地避让。在这种弯多路窄的颠簸山区行驶,稍有不慎,即会坠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极少拍片,大多数时候我都紧紧的盯着前方弯道,盯着两侧山体是否有落石,以期在危险来临前有足够的时间预警,毕竟雨季仍未结束,易贡地区的山体较为疏松,这里也是著名的国家地质公园。
一边是河谷,一边是陡峭的山体,这样的环境伴随着颠簸的砂石路,一直贯穿整段旅程。我总对她们仨说:“你们就是仨疯子,第一次进藏就走这样的顶级越野路。”
易贡到嘉黎县的山路,景色美于318国道上的鲁朗和林芝,但并不适合自驾游客,在这种地方驾驶,对车对人都要求较高,风险系数高。有时候看着近在眼前的悬崖,我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旅行还是在旅拍?
在十二个小时的行程里,我们遇到的车辆不超过五辆,我一度担心过:倘若车子半路抛锚,我将如何应付这空灵的山谷长夜?这一日的路途中,除了少有的几个村子,鲜有人迹,午饭也只能在路边啃干粮度过。
途中歇息的婉君。旅行的乐趣,有时候不是美食美景,路上的艰苦亦是特别与众不同的重要部分。
工作中的我。婉君的白色的耳机自左贡之后,基本上就扣在我的脑袋上,瑰丽的风景让婉君无暇听音乐,而我需要提神——车上的我,一刻未敢放松,道路实在是刺激艰险,我太爱这种道路了!
旦增一直说嘉黎县的道路修建太差,一路上不停的抱怨叹息,第一次走麦地卡湿地的他可谓“心力交瘁”,在大雪过后的湿地行驶,丰田5700空有一身蛮力,却也只能以每小时二十五公里的时速龟行。从嘉黎县到比如县,我们又花费了十个小时。易贡到嘉黎县是越野山路,嘉黎县到比如县是漂移湿滑的雪地泥泞路,两者最大的相同之处都是没有路标,我们不得不停车数次询问当地的村委会。漫天雪纷飞的麦地卡湿地,终于圆了方太见雪的梦想,可方太却说:“我现在不喜欢下雪了,太冷了,审美疲劳。”
麦地卡湿地区域的村子,给我们指路乡的藏族老人。
湿滑的泥路伴随着雪后的阴冷,肃穆着天与地。
一辆当地人的越野车深陷泥潭。这一段漫长的雪地路,我们没有遇到任何旅行者的车辆。在莽莽雪原,道路时常出现分叉,旦增每一次都凭借经验选对了行进的方向,我由衷的佩服这个老司机。我们在湿地腹地挪行漂移的时候,我甚至想放弃这段看不到希望的路途,建议旦增折返,绕远路往那曲去比如,最终拉萨的车队朋友力主我走下去。
“过了这个难关,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闯出麦地卡湿地之后的景色。在通麦堵车时遇到的藏族导游,他所告诫我们勿尝试的路段,即是这段雪原湿地。这片人迹罕至的高原湿地,时常会有野生动物出没,棕熊只是其中的一员。
不知是否是因为萨普神山被国家地理披露的原因,整个比如县城都在扩建以及休整,过分的改建令这座怒江边的小城,显得杂乱泥泞,城里没有几家像样的宾馆,路边的餐馆大多数是西北甘肃一带的人经营。
从比如往东,经过海拔5072米的夏拉山垭口之后,一直到羊秀乡,道路皆是平整的柏油路,迟早有一天,这里会因为萨普神山而设置某个景区收费点。从羊秀乡去萨普的路,偏僻且隐秘,没有任何的标示指引,全程沿着河谷蜿蜒。这种道路和景色,适合喜欢刺激以及美景的藏迷。
古人云:李白前时原有月,唯有李白诗能说。萨普神山,从审美形态上来看,它不同于大多数西藏的雪山,在这里,雪山群和湖泊,完美的依偎在一起,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那种无法言表的绝美。至于流传的萨普的传说,我没有丝毫兴趣,我不喜欢把如此美丽的雪山比喻成诸如私生子之类的事情。
萨普的云霞,拍完这组照片不久,冷雨飘至,最终在夜里变成大雪。我们的营地皆是简易临时帐篷,尽管这里海拔不过4700米左右,我还是抗拒不了阵阵头疼,我的高原反应依然没有消退,下午六点多,便钻进被窝里睡觉。事后我才知道,婉君在期间进来看过我三次,她说:“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活着。”我“休眠”期间,隔壁帐篷里的某个甘肃自驾中年男游客在十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喜欢上了飘逸的婉君,托了他们的女伴过来聊天,“顺便”要了婉君的微信。至于余下的剧情,我们几个当然是当笑话消遣,在此不做多表。旅途中,这样的情节并不少见,狗血得一点创意都没有,怎么能够打动马拉松女神婉君呢?金圣叹曰:此其事,内关性情,外关风化。其实,我觉得那位仁兄的失败之处在于长相,我见过丑的,没见过比我还丑的!
玩笑归玩笑,人在旅途,心思各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婉君她们仨,是纯粹的旅行者,她们只为风景而来,这一路的坎坷,足够考验一个人在漫漫旅途中的耐性和脾气,她们的淡定让我吃惊,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路,什么样的天气,她们依旧保持着罕有的平常心,依然以纯粹的旅者心态去面对看到的和未曾如愿亲近的风景,与她们仨同行,是我的荣幸。
刚刚发的达木寺骷髅墙的图文,天涯竟然删除了?看来是我久不上天涯了,天涯的斑竹几乎全换了小嫩肉的缘故。难道骷髅就代表着恐怖图像之类的?生与死,本是世间最平常的一部分。
婉君在扎西半岛山顶。九月底的西藏,气温远没有照片中的婉君那身装扮那么吓人,日出前的子夜,我独自一人步行至扎西半岛山顶拍星空的时候,气温依然是零度以上。在西藏半个月,我只有两处地方需要加穿羽绒背心——萨普神山和扎西半岛山顶。比所谓的寒冷更让人无奈的是无边的黑暗和孤独,在山顶的一个半小时里,我所能做的,就是等待曝光,偶尔欣赏一下念青唐古拉山方向的闪电。次日早上六点,把她们仨叫醒之后,我又再次摸黑上到山顶,拍摄黎明前的曙光。
归来
离去
从日喀则返回拉萨的旅途,亦是婉君她们仨此番结束之旅。那一日的羊卓雍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羊湖。雨季放晴的水天一色,纯净的空气,恰到好处的微风,如今想起似美梦。
很多朋友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在西藏旅拍?”
我不是很擅长回答这种哲学问题,我从不会试图去给自己的生命增加时间,我只是努力的向我的时间赋予生命。婉君、方太和小玲,如果你们也这么问我,我依然会如此这般回答。
我和卓玛珊在哲蚌寺。
送别了婉君她们仨,我继续在拉萨等待另外一队人马,准备即将开始的山南线旅拍。山南线旅拍共有五位客人,无一例外皆是女性:来自广州的卓玛珊和晓晓,来自广西的金金卓玛和日梅,来自珠海的小晓。
卓玛珊已是第二次跟随我到高原旅拍,今年春节期间,她曾与我们一起在梅里雪山下徒步雨崩村。演技爆棚的卓玛珊平日里,是一个形象乖巧的淑女,在拉萨跟着我溜达了大半天便成功转型为不羁一族,我一直游说她去弄一头藏辫。在西藏旅拍,不必遵循工作中的自己。
“这头藏辫会不会让我显得脑袋特别大?”卓玛珊颇有疑虑的问我。
“怎么可能?藏辫最适合你!”我从不质疑自己的忽悠杰作,再说了,头大不怕下雨,这不挺好的吗?
藏辫前
藏辫后
我和在拉萨的老朋友们:从左往右依次为 、芳媛、我和德纳。
即是民谣歌手赵雷歌曲《 》里的 ,她和赵雷相识超过十年了,我们几个人在2010年的时候,曾经相识于芳媛在仙足岛的客栈里,未曾想合影延后了七年,未曾想我们再聚时聊的竟然是快十年前的事情,岁月丝毫不留情。
是个传奇,把自己活成了一首歌。
芳媛曾经是我的投稿编辑,如今扎根拉萨,让我艳羡。
德纳简直就是一个异类,这个职业导游当年因为看了我拍的冈仁波齐转山照片,被景色折服,遂邀约几个好友一起去转冈仁波齐,熟料第一天即走错了路,他们竟然就在海拔五千多米的地方露宿了一夜,没有帐篷,仅仅是依靠两个睡袋和巨石缝,让我膜拜!此刻我在码字的时候,德纳正在美利坚云游。
- 赵雷
住在西藏的壹个地方
秃鹫一样 栖息在山顶上
大昭寺门前铺满阳光
打一壶甜茶 我们聊着过往
你总把自己打扮的像
男孩子一样 可比格桑还顽强
狡猾的人有千百种笑
你何时下山 记得带上卓玛刀
灰色帽檐下 凹陷的脸颊
你很少说话 简单的回答
明天在哪里 谁会在意你
即使死在路上
明天是否能吃顿饱饭
你已习惯 饥饿是一种信仰
不会被现实磨平稜角
你不是这世界的人 没必要在乎真相
命运多舛 痴迷 淡然
挥别了青春 数不尽的车站
甘于平凡却不甘平凡的腐烂
你是 你是自由的鸟
灰色帽檐下 凹陷的脸颊
你很少说话 简单的回答
明天在哪里 谁会在意你
即使死在路上
命运多舛 痴迷 淡然
挥别了青春 数不尽的车站
甘于平凡却不甘平凡的腐烂
你是
爱情是粒悲伤的种子
你是一棵树 你永远都不会枯
@皮皮鲁的草鞋 2017-12-24 00:29:38
萨普神山前的方太。被我忽悠到萨普的方太,终于艰难熬过不能洗澡的一晚,我不知她的内心会否觉得愧对列祖列宗?我只知道,她无悔这一程,萨普,实在是美若天仙。
萨普神山前的小玲。在帐篷的一晚,据说小玲冷得发抖,我因为过早入睡,未能及时关照她,心有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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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当年的风采